【政斯】弈
重新刷了一遍b站拜年祭有感。
文笔很差，ooc，见谅，谢谢。
“纵历尽万般沧桑，
誓要对天赢一场。”
昔日的丞相再一次抬手在墙上篆下一子。
他拿着石块的手早已被磨的溢出些血迹，另一只手握着曾经为了上书乞讨来的石墨——自然，没有哪个狱卒会为他磨墨。
墙上，白子的攻势渐渐加强，胜负欲分。
李斯一生下过无数盘棋，从兰陵到秦王殿，多数都执白字。
当他升为丞相的第三年，嬴政与李斯下了第一盘棋。
嬴政棋艺自然没有常年下棋的李斯高深，又是年少年轻气盛的时候，往往都是李斯让着他，但十年前的那一局，彻底让李斯警觉起来。
刚开始，黑棋和白棋各相铺相成，仿佛不是厮杀的棋局，而是两位相配合的老者，后来，黑子忽然退缩了，李斯带着多年的经验警觉起来，但还是惯用的将白子往前推进，一步，没错；两步，没错；胜负欲分。
一步，两步…怎么会错。
“罪臣李斯听旨…”
摇曳的灯火迎着赵高得意的嘴脸，李斯的眼睛却不愿施舍他一个眼神。
“啪。”
两道相隔十年的声音同时在李斯的耳边想起。
李斯的眼睛从满是混沌的世界中睁开。
黑子落下——绝杀。
“丞相，哦不，逆臣，该上路了。”
怎么会错呢？李斯想。
该进时，他进，该退时，他退，为什么在最无关紧要的时候，会输呢。
明明每一步都没错啊…
他不知道——
或许，从他入局以来，便已经输了，已经错了。
“停下！”
“大胆！”
李斯没有心思去理这突发的变故，耳边的喧闹也没有管，他闭着眼睛，拖拉着他的人似乎换了，方向也有了变动。
不过都无关紧要了，他早就经不起折腾了，不过是早死点，晚死点，死的痛快些，难受些…
“宣——李斯入殿。”
李斯被人押着走向殿内，他没有太过虔诚，甚至不屑的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，瞳孔却忽然放大，愣愣的看着他，君臣之间，隔着漆黑的长街，隔着李斯眼中的暮霭。
“陛下？！是你吗？！陛下！…”
李斯挣扎着起身，却很快被人给压下去，曾经不敢碰的伤口如今被人死死按住，只能强撑着身子，抬头望向自己最恭敬的帝王
一旁的太监刚想开口念旨，却被嬴政用眼神阻止。
“没了朕的丞相，何来大秦之泱泱，他也不过一时疏忽罢了；赦丞相李斯，无罪，官复原职。”
嬴政低头，看着依旧在发愣的李斯，亲自扶起来，带往内殿，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，和一句夹杂着怒意的回响。
“将赵高对李斯用的刑，还治其人之身。最后留口气，死刑要丞相亲自定。”
李斯被放在床上，几个御医进进出出，等一阵子终于忙完以后，嬴政才走进来，看着李斯憔悴了眼神，只能不注意的叹息一声。
“张口。”
李斯不明所以，他隐隐有些害怕，君王却容不得他拒绝，掐着他的下巴，将一粒药塞进去，又捂住嘴，直至确定李斯吞下去为止。
“陛下？…”
“别问。”
李斯闭上嘴，意识渐渐昏沉，不久便睡了过去。
嬴政低头想着，能让自己苏醒的药，用在李斯身上还有没有用。
三年后。
两位年纪相仿的人又一次坐在棋盘前，依旧是嬴政执黑，李斯执白。
同样的棋局，没有丝毫改变，刚开始二者相铺相成，后来黑子示弱，白子进攻，黑子反杀，但白子在绝境时，忽然停下，又落下一子，竟为自己留出条出路。
“这一步倒是没错啊，丞相，棋艺见长了。”
“陛下谬赞。”
那是一盘他下了十三年的棋，以身设局，以身涉局，怎么会错呢。
无论成败是否天定，总有人誓要对天赢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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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感谢各位读者看到这里，最后在除夕夜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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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大做强，再创辉煌。
敬贺祖龙：
“本命年”快乐。
希望所有革命烈士，入住忘川以及还在路上的名士：
且看九州，吉祥安康。
雄关漫道真如铁，而今迈步从头越。
谢谢！各位新年快乐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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