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未殃

几时归去 做过闲人

【政斯】离别的重逢(二)

忘川设,合创,ooc,文笔很差,见谅,谢谢。

作者最近有点emo,所以一直低产(就没高产过),见谅。

   

  “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实迷途其未远,觉今是而昨非。”     

   ——归去来兮辞。

  

  雪,停了。

  李斯走进满园春色,神情却一直很黯淡。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。

  “呜——”

  李斯抬头看向远处,雪迹还没销蚀的草地上似乎有一团东西在动。

  脚印一步步靠近,直至在一只小狼崽面前停下——一只阴灵。

  李斯想了想,蒲松龄的狐狸好像也是只阴灵来着,养的也挺好,便把它拾回了家。

  

  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罢了,去吃饭吧。”

  李斯一直不爱说话,嬴政以及忘川众人都知道,许多时候问他什么都沉默着,嬴政也不另外,良久才微微开合着嘴,却也不发出什么。

  “吃什么?”嬴政低头问他。

  李斯想都没想:“陛下点就好。”

  “是朕在问你。”嬴政蹙眉,神情有点不悦。

  李斯便低头开始想,想着自己的君主爱吃什么。但嬴政饮食也清淡,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。

  于是一时间二者又陷入了沉默。

  最后嬴政终于忍不了,随意点了几个打折的菜品便拉着李斯坐下。

  “你为什么不说话。”

  “臣…没有想…吃的…”

  “我问你之前,为什么?那么多次了,你是不会说话吗?”

  李斯低下头。嘴唇微微开合,却又是什么都没发出来。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良久,李斯才小声的说。

  嬴政被他整的一愣,又气笑着说“那我带你去孙思邈那边看看。”

  李斯还是低头,没有说话。

  他并不想去,但大脑已经条件反射的屈服,然后又进行无声的抗议。

  

  李斯吃饭一直很安静。

  以前狱卒还会给他送些碗筷,但赵高来探监以后就再也没有,只是将食盆扔在他面前,骨节分明的手最后只能用来抓着碗中从未吃过的粗食,后来更是与厕鼠争食。

  第一次对他施行杖刑的人,李斯记得很清楚。

  那人奉命看管他,在第一次受刑结束后,他就坐在牢房外面,隔着门,李斯就听着那人的谩骂,他说他本来家里有着一亩三分地,能自己撑着养活自己家的人,结果因为他,矫了诏,立二世,长子被拉去充军,次子被饿死,女人也被人纳为妾,最后三尺白绫。

  李斯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有关他的事,可能赵高无意间走漏了风声还是什么,李斯不想去管,手腕上的铜链很重,背上的伤也还在流血,最后只能在一片谩骂声中昏睡过去。

  后来李斯才知道,那天他受的伤是最轻的。

  往后的日子,那狱卒还是看着他,但从未给他施刑,李斯记得施刑的人能额外得到一笔财富,但那人似乎拒绝了。

  之后李斯找他要来了石墨,他说这封书要是能传上去,自己就还有救,天下就还有救。曾经一手漂亮的字如今像是几只挣扎的蚂蚁,爬着走出牢房,换来一句“囚安得上书。”

  火坑的火很旺,烫的灼人,是那几只蚂蚁的献礼。

  赵高偏头看了眼神情恍惚的李斯,留下一声轻笑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  他走后,狱卒捡起浴火的竹简,也离开了。

  “老子是为了天下人,才不是为了你这个废物。”

  李斯终究是没有等到他的归来,只有耳边的惨叫还在回响。  

  后来赵高以此为借口,掐着他的嘴巴,割了他的舌头,废了他的手。

  自此,李斯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  

  死后在黄泉,李斯将自己的功德给了那个狱卒。

  

  李斯没料到嬴政真的会带他找孙思邈看病,嬴政也不明白臣子的坐立不安,只能不耐烦的催促着药王快点。

  “张口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李斯抿唇不敢说话,也不敢把嘴巴张开。

  就如同一人被故人推下了河,那么即使是最紧密的人在一旁,他也不敢沿着河边走路。

  哪怕他知道他不会害他,但精神上的恐惧早已代替掉了为数不多的理智。

  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断舌了以后有多痛。

  “你到底怎么了?!”嬴政不明白,他看到李斯一副不作为的样子就很生气,手不自觉的攥紧。

  李斯还是不说话。

  监狱里面的用刑早就将李斯折磨的没有什么念想了,无论逼供时问什么,他都不会说话。

  一种逃避现实很好用的方法。

  

  李斯看着嬴政有点阴鸷的目光,只能颤抖着将嘴张开,生理性的泪水一点点沾湿他满是恐惧的眼睛,最后实在是害怕,竟就夺路而逃。

  药王和嬴政还在那里,药王说,他那是心病,还需心药才行。

  

  李斯回到家后独自哭了一场。之前捡来的阴灵一点点攀上他骨节分明的手,想和李斯坐一起。

  “李斯就是只狼,养不熟的杂种。”

  嬴政在面对李斯矫诏时候骂的。

  真的,李斯有时候也会这么骂自己,毕竟他的君王都可以这么说。

  养不熟的,世人天生就带着对狼的偏见。

  李斯用手抚摸着它,抚摸着同自己一样的苦命的生灵——他自己却不敢称自己苦命。

  人在苦中生,怎知半生苦。

  

  李斯一个人坐在忘川河边,他没有想跳下去,只是这样才有片刻的安宁。

  是他求了很久的安宁。

  李斯的思绪忽然被打断,一人把他揽进怀里,护的很紧,挣脱不开。

  身后突然出现的喧闹声又停了下来。李斯想回头看去,却只能在嬴政的怀里微微挣扎。

  嬴政看着怀里眼角还湿润的李斯,不自觉的想起被zm过后的他。

  在忘川两人也偶尔会在床上fyfy,往往都是李斯被召进咸阳宫,等公务处理完了,便会被嬴政强行摁在床上,李斯其实并不太会反抗,但他的双手还是经常被嬴政束在床榻上,这时嬴政就会对他百般zo弄。把李斯弄得泫然欲泣的样子。

  一场y雨过后,李斯往往便昏睡过去,即使醒着也只能任由嬴政摆乄布。

  

  “李斯,我以后不逼你了。”嬴政在他耳边轻轻的说。

  李斯不敢说话,只能愣愣的望着他。

  “真的。”尽管说起来很苍白无力。

  “嗯。”李斯回应着。

  身后的鬼气一点点消散,嬴政才攥着李斯的手离开。

  

  —未完待续—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  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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